慕安歌知道他是打算要走了,但她卻還沒有跟他說上幾句話,她急聲道:“你怎么樣?”慕振國征愣一瞬,看著她又緩緩坐下:“我挺好的,沒有云蕊鬧騰,就我跟你阿姨兩個人,有時候孩子會被海峰給送回去呆幾天,倒也清凈?!蹦桨哺钁?yīng)聲:“公司呢?公司怎么樣?”慕振國報喜不報憂道:“公司也行,前幾天簽個大單,夠我們忙一陣兒了。”慕安歌站起身,在包里拿出一張卡遞給他:“這張卡里有一百萬,是我的片酬,給你留著買點吃的。”慕振國急忙推辭:“不用不用,我有錢?!蹦桨哺鑿妱莸娜M他的手里,語氣依舊兇巴巴的:“你拿著,你知不知道,你又瘦了?!闭f完這話,鼻子便緊跟著一酸:“到時媽該說我沒有照顧好你了?!甭勓?,慕振國當(dāng)即紅了眼眶,攥著那張卡的手也在微微顫抖?!鞍哺?.....是爸對不起你?!蹦桨哺璨幌肟?,她暗暗調(diào)解呼吸,“沒有,都過去了,我要感謝你們呢,若沒有你和媽媽,可能我早就凍死在那個醫(yī)院了!”慕振國試探地問:“你,跟容凌的感情好嗎?”慕安歌點頭,“好,他待我很好,你不用惦記我。”慕振國一連兩句喃喃:“那就好,那就好?!薄鞍步?,外邊有人找。”門口傳來宋真的聲音,伴隨著三下敲門聲。慕安歌應(yīng)了聲,“馬上來?!蹦秸駠俅握酒鹕?,“那我就走了,有事給......爸爸打電話。”慕安歌點頭應(yīng)聲,“你也是,有事給我打電話。”慕振國沒說話,卻不住的點頭,一顆心莫名的暖了起來,她女兒是不是能原諒他了?慕安歌看著他有些佝僂的身形,驀地眼眶發(fā)熱,她不得不承認(rèn)一個事實,他老了,甚至不同于她剛剛回國那陣,現(xiàn)在他竟有種步履蹣跚的感覺。她深吸口氣,跟著慕振國出來,一眼便看見門口處站著的那個陌生的男人,他半靠在前臺,渾身一股子肆意慵懶的勁兒,看見她,他唇角扯開,但那笑意卻莫名帶了一股子邪氣跟騷氣。慕安歌只是朝他微微頷首,到底是把慕振國給送出去才回來招待他?!跋壬愫茫椅??”男人睨著她,態(tài)度傲慢:“你就是慕安歌?容凌的女人?”慕安歌的眉頭本能蹙起,不但是這個男人言語冒犯,她還莫名對這男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。但她還是本著謹(jǐn)慎小心的原則回了句:“是,你找我有事嗎?”男人先是環(huán)顧四周,然后才有些漫不經(jīng)心道:“你這不是能私人定制嗎?給我定制一款?!蹦桨哺杳夹妮p斂,卻不在搭話,一雙銳利的眸子卻盯著他打量了很久。男人抱懷,也就這么跟她對視著,他眼神不躲不避,且大膽曖昧,就連嘴角噙著的笑意都越發(fā)邪肆起來。大概是見她遲遲不說話,他再次出聲:“慕小姐這么盯著我看,難不成是看上我了?”慕安歌眼睛微瞇,聽著他熟悉調(diào)調(diào),在看到他放蕩不羈的樣子,她忽然有些忍不住笑,伸手直接去擰他的耳朵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