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清歡看向他的目光愈加鄙夷:“這份情我領(lǐng)了?!蹦且拱淄谎勖娉了扑哪饺蓣?,沖著冷清歡意味深長地一笑:“那預祝你我合作愉快?!鞭D(zhuǎn)身走了。慕容麒眸光閃爍:“會不會是圈套?”冷清歡輕輕地咬著下唇,思忖片刻:“我曾親見過兄妹二人以前的相處方式,今日總覺得哪里不對?,F(xiàn)如今看來,他們貌似是反目成仇了。他的話,或許可信?”“那夜白刻意將那扎一諾的底細告訴你,那就是希望你能贏得這場比試。本王想不明白,他這樣做,對他有什么好處。”“假如沒有好處,那就是反之會有壞處?!蹦饺蓣枘X中驟然靈光一閃,眉間豁然開朗:“那扎一諾不想你救活那夜白!想破壞和談!那樣,她才有返回南詔的機會。”冷清歡鼻端輕嗤一聲:“這大概就是生死面前,人類暴露出的劣根性吧?那夜白貪生怕死,為了活命,出賣自己的親妹妹算什么?他的話應當可信?!碧鞎r拎著藥箱匆匆地走過來,比試就要開始了。慕容麒叮囑道:“不要太放在心上,本王始終都是屬于你的,別人搶不走。父皇即便是將她賜婚于我,用意也不過是讓我監(jiān)視她在長安的一舉一動罷了?!崩淝鍤g撇嘴:“這糟老頭子最壞了,他就見不得我好過,巴不得讓別人取而代之。假如不是他看熱鬧不嫌事大,能多今日這一出嗎?”慕容麒無奈地搖頭:“父皇其實十分欣賞你,他這樣做,自有他的用意。他應當是對于那夜白與那扎一諾之間的反目看得一清二楚,所以才刻意挑撥二人之間的關(guān)系,畢竟,兩人若是徹底反目,那扎一諾留在長安,才會乖乖的,沒有什么圖謀。不會成為南詔留在長安的釘子?!崩淝鍤g無奈嘆氣,當一個皇家的兒媳婦容易嗎?天天被算計,被利用,也不對啊,這糟老頭子貌似就針對自己,軒王妃,皓王妃等人,小日子過得可相當安生。合著就可著自己一個人霍霍,傻小子放羊認地兒了?還是柿子專揀軟的捏?提前籌備的功夫,被派出去的南詔使臣回來了,還抬著一個擔架,上面躺著一人,用白布遮蓋,包括頭臉也蓋著面巾。通過露出的纖纖素手可以判斷,這是一個女人,而且還是年輕的女人。而且,這個女子似乎全身上下未著寸縷,所以白布遮蓋之下,隱約可見線條玲瓏。冷清歡不解何意。那扎一諾上前,沖著冷清歡自信一笑:“人,我已經(jīng)帶來了,她是我養(yǎng)的人蠱,自告奮勇愿意接受我的蠱毒,生死不論。當然,假如你仁慈的話,早點自愿認輸,我出手還是可以救她一命的?!崩淝鍤g瞅了一眼,那人蠱平躺在擔架之上,呼吸勻稱,指尖微動,人還是清醒的。她無話可說,雖說很同情這個女子的遭遇,但是她是南詔的子民,自己無權(quán)多管,唯一能做的,就是盡力保下她一條性命。大殿之中,眾目睽睽。而自己若是救治此人,就必須要掀開白布,露出她的面容與身體,此人將毫無尊嚴。冷清歡出聲道:“設(shè)屏風帷幔,請大家退后三丈?!被实蹟[手,立即有內(nèi)侍上前,設(shè)起屏風帷幔,將她與那扎一諾三人圍在中央??礋狒[的文武百官齊齊退后,回到自己坐席之上。慕容麒不放心地看她一眼,清歡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