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稱作徐哥的人,眼含深意,笑著搖了搖頭。別的不說,本土的軍首齊云,也就是他的頂頭上司,那位便是他得罪不起的人。以及那位連齊云都要小心對待的大人物,平日里不顯山不露水,真的發(fā)怒,整個金陵還不得震一震?不過,這些話,他并沒有跟在場這些人說。畢竟層次不同,自己現在成了少統領,以后前途無量,再過兩年,這些孝敬錢他就看不上眼了。席間正聊著天,包廂的門,突然被人推開。那個去馮麗萍她們包廂鬧事的男人,離門最近,立刻就皺眉看過去,發(fā)現是個生面孔,便罵道:“你誰啊?沒長眼睛?這是你能進的地方嗎?”站在門口的人,正是陳蒼生。他掃了一圈,目光在那個‘徐哥’身上定格了一瞬,他想起。這個人齊云的手下,他皺了一下眉,隨即道:“剛才誰去隔壁包廂鬧事了?”“是你爺爺我,怎么著?”男人站了起來。結果,還沒等陳蒼生說話,坐在主位上的‘徐哥’,盯著陳蒼生的臉看了半晌,好像想起了什么,整個人一個激靈,酒意都被嚇醒了,騰地站起身,不顧撞翻的椅子,恭敬道:“陳先生,您怎么在這兒?”徐巖現在只覺得渾身發(fā)冷,剛才喝下去的那點酒,幾乎都被汗水給排出來了。只不過幾秒過去,整個后背,就已經被冷汗打濕,神情忐忑。陳蒼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問道:“齊云手下的?”“是!”因為陳蒼生的氣勢,徐巖下意識拿出了當年面見將官巡視時的姿態(tài),腰桿挺的筆直,目不斜視?!笆裁淬暳??”陳蒼生再問。徐巖立刻答道:“少統領徐巖!見過長官!”陳蒼生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,說道:“坐下,今天回去,自己領罰?!薄白衩 毙鞄r連一句廢話都不敢說,自己扶起椅子,屁股只沾著一點,坐姿端正無比。他這一連串動作,可把滿屋子人給嚇傻了。尤其是那個梗著脖子,自稱爺爺的男人,這時候腿肚子都有點抽筋,張了張嘴,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完整字兒來。不過,他覺得自己還是占著理的,咧著嘴道:“剛......剛才我不是去鬧事,是去講理的。那個屋的小丫頭,偷我媳婦兒的包,還把包給弄壞了!我是跟他們協商賠償的......”說著,他跟妖艷女伸出了手,妖艷女頓時會意,把破破爛爛的包遞了過去?!澳闱?,這包都被撕成什么樣兒了?二十萬買的,讓她們賠,不對嗎?”吐出最后一個字,他也有了點底氣,主要是,自己確實有道理。這么貴重的包,被人給扯壞了,任誰都有火氣,你就算是個大人物,那也得講道理對不對?但,他卻絕口不提自己打人的事。找那一桌賠錢,他是有理。但打人卻是沒理。不過他的話剛一落地,端正坐著的徐巖,卻是如同猛虎般竄起。雙手成爪,掐著他的胳膊跟后頸,一膝蓋頂在他腰上,當場把他給摁跪在地,冷冷道:“你算什么東西,敢跟陳先生這么說話?還敢讓陳先生的朋友給你賠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