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夏的眼淚落得更兇了。
她用力的點頭,“嗯,有煜兒在,媽媽不怕?!?/p>
母子兩人相互依偎著說了很久的話。
這天晚上池夏沒有再讓煜兒回他自己的房間,讓煜兒留在了這里,和她睡在一起。
皓月當(dāng)空,蟲鳴蛙叫。
母子兩人都沒有睡意,都在擔(dān)心和思念著夜爵墨。
夜色越發(fā)的漆黑,連蟲鳴蛙叫都寂靜了下來。
煜兒終于睡著了。
可池夏還是沒有一點的睡意,睡不著,這樣擔(dān)心著夜爵墨的時刻,無論怎么都睡不著!
看著就那么睡在她跟前的煜兒,看著他那張越發(fā)酷似夜爵墨的小臉,池夏心疼得肝腸寸斷。
輕輕地起身,池夏走了出去。
就那么站在陽臺上,看著無盡的夜色,喃喃低語,“夜爵墨,我求你不要有事,一定要活著回來!”
“只要你回來,能活著回來,我愿意再給你生孩子。”
“哪怕你再要多生幾個都可以,我都生!”
這樣喃喃地說著,池夏又落了淚。
哭泣著,哀求的說著,“求你了,夜爵墨,回來我們身邊吧!只要你回來,以后我什么都聽你的!”
她還祈求起了上天,信或不信的,東方或者西方的神。
只要能保佑夜爵墨平安的,她全部都求了個遍
另一邊,海城私人醫(yī)院六樓,夜爵墨的病房里。
雖然夜爵墨是昏迷著的,但可能是怕影響到他的休息,病房里的大燈是關(guān)著的,只開了盞昏暗的小燈。
所以夜爵墨醒來的時候,病房里一片昏暗。
有人在他的病床邊趴著,握著他的手——那是一只柔弱無骨的小手,顯然是女人的。
“夏夏?”
夜爵墨的腦海里,突然就浮現(xiàn)出了這兩個字。
一個女孩子的名字。
讓他本能的覺得,此刻守在他的病床邊,握著他手的女孩,就應(yīng)該是這個叫夏夏的。
只是夏夏是誰?他并不記得自己認(rèn)識這么一個人,可就這么突兀的出現(xiàn)在了他的腦海中。
那樣的熟悉,似乎是刻入了骨髓,是不應(yīng)該被他忘記的
夜爵墨皺眉。
他深深的凝思著,想了很久。
可他的腦海中空空如也,除了夏夏這個名字,和那種刻入骨髓的感覺,他再也想不起其他。
夜爵墨的手動了一下。
他看向趴在病床邊的女孩,因為女孩是趴在那的,只能看到一顆黑黑的腦袋。
“夏夏”
夜爵墨低語。
戴安琪聽到聲音醒來。
她抬起了頭,慌忙的看向夜爵墨,詢問的出聲說道,“總裁,你醒了?你渴嗎?要不要喝水?”
夜爵墨喉嚨干澀得厲害,他微微點頭,“好!”
戴安琪趕忙的站起身,打開病房里的大燈,倒了杯溫水過來,“總裁,喝水?!?/p>
戴安琪端著杯子,準(zhǔn)備喂夜爵墨喝水。
然后剛說出要夜爵墨喝水的話,戴安琪就想起了什么。
抬手朝著自己的腦袋輕拍了下,戴安琪懊惱的嘀咕,“真是的,她怎么就這么蠢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