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靜,死一般的寂靜。
鐘以念瞳孔放大,吃驚的看著裴木臣,剛才……
他似乎吱了一聲,不對不對,一定是她的耳朵聽錯了。
“我……你放開我?!?/p>
鐘以念舌頭有些打結(jié),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話,只能繼續(xù)之前的話題。
雙眼死死的盯著他握著自己手腕的地方,心里卻默念求放過。
裴木臣沒有說話,臉黑的猶如沒有月亮與星星的黑夜,讓人看了有點毛骨悚然。
“鐘以念。”
突然,裴老大開口,低啞獨特的聲線在她耳邊縈繞。
鐘以念感覺自己全身的細胞像是被電電了一通,精神抖擻麻酥酥。
“有?!?/p>
水墨一般的靈眸讓人不自覺的就被吸引,鐘以念眨了眨眼睛。
她絕壁沒有在賣萌,絕壁沒有,沒有!
“你完了。”
她那么可愛,他應(yīng)該就不會說什么傷害人的話吧。
可是,那樣猶如下了斬立決的圣旨般的三個字,仿佛一盆冷水潑了下來。
你完了……
呵呵。
如果是普普通通的人和你說這三個字,你一定會用看神經(jīng)病一般的眼神看著他。
可是如果說這三個字的人擁有讓人望而生畏的權(quán)勢地位,那么只能抱大腿求原諒。
“額……有話好好說嘛?!?/p>
鐘以念臉上的肌肉都開始僵硬,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來面對他。
“鐘以念你膽子肥了,離婚?”
裴木臣的情緒終于爆發(fā)出來了,瞬間就加大了音量,沖著她大吼。
聽著他如同火山爆發(fā)般的聲音,鐘以念脖子一縮。
“離婚協(xié)議書明明是你放在那里的,怎么怪我了?”
鐘以念越說越委屈,明明是他的意思,她照辦了,怎么就讓他不高興了?
“我要是在書桌上面放一瓶毒藥,你也喝嗎?”
裴木臣的吼聲讓鐘以念一噎,額,當然不喝。
難道,裴木臣的那份離婚協(xié)議書不是準備給她的?
可是他暗中調(diào)查她,還拍了那么多照片,明明知道她去了哪里,還故意問她。
想到這里,鐘以念收起簽了字的心虛,抬起頭直視他的雙眼。
“你調(diào)查我,你明明知道我去了芙蓉居還問我,你這樣子耍我好玩嗎?”
裴木臣難以接受的低咒一聲,這怎么就是耍她了?
“鐘宇華是什么人你自己清楚,那些照片是我花了十萬買下來的?!?/p>
裴木臣揉了揉額頭,如果不是他手下截下了這些照片,估計今天早上她就上了頭條了。
鐘以念可是他的女人,她第一次的頭條當然是要和他一起上。
并且是要以裴太太的身份。
怎么可以讓這種第一次被那些阿貓阿狗給占去?
于是裴少果斷將那些照片買下來了,當然,他沒有告訴鐘以念的是,他還順帶著收購了幾家媒體以及公關(guān),專門幕后處理裴太太的新聞。
“???買的?什么意思?”
鐘以念大腦有些蒙,這也難怪,畢竟她以前并沒有接觸過這個圈子,不知道自己和鐘宇華在一起便是天大的新聞。
“裴太太,對你單方面提出的離婚,我會追究到底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