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南絮不說話了。
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在最后的關頭,把自己徹底的逼入死胡同。
而這樣的情況下,她擔心盛家恒,但是不可能不懼怕盛家人的反應,貿(mào)貿(mào)然的去,結果會是如何,寧南絮卻全然不知。
時懷瑾見寧南絮不說話,倒是也沒說什么,專注的看著前方的路況。
車內(nèi)的氣氛有些安靜。
黑色的賓利也已經(jīng)順利的開上了通往南城的高速路。
路上,寧南絮給厲瀾宸打了一個電話,說明了情況,厲瀾宸倒是沒多說什么,只是囑咐寧南絮慢點,到了給自己回個電話,不要太擔心蔡芳的情況,而后就掛了電話。
寧南絮抓著手機,就這么低著頭,一聲不吭的。
車窗外的雨就如同寧南絮預料的,已經(jīng)越下越大了,雨刮器要開到最大,才能讓清晰的看見路況。
很久,是寧南絮主動打破了這樣的沉默:“時總,您怎么會在平縣。您好像很經(jīng)常去平縣。”
時懷瑾沒說話。
“我記得您說您有老朋友在平縣,是嗎?”寧南絮問著。
時懷瑾嗯了聲。
寧南絮看著時懷瑾忍不住問:“能告訴我是誰嗎?平縣其實并不大,這里的人我們都認識?!?/p>
時懷瑾聽著寧南絮的話,忽然就這么看向了她,而后很淡的笑了笑,才說著:“她去世了,好像來的有些晚了?!?/p>
寧南絮一怔,想起時懷瑾春節(jié)的時候出現(xiàn)在寺廟里,最終也沒說什么。
平縣里,有人去世后,都會去寺廟祈福誦經(jīng),希望對方可以順利的投胎轉世,不要受地府之苦。
如果說寧南絮最初還覺得奇怪,那么現(xiàn)在的寧南絮倒是完全可以理解了。
很久,她說了句:“對不起,我不應該問這些?!?/p>
開口詢問,只不過是想解除自己的懷疑。
說不出為什么,就好似是寧南絮的直覺,直覺的認為時懷瑾是沖著自己來的,但是這樣的想法真的出現(xiàn)在腦海的時候,寧南絮又哭笑不得。
畢竟,她和時懷瑾從來不認識。
時懷瑾憑什么是因為自己出現(xiàn)的?
可是那種困惑,卻怎么都沒辦法消散,因為太巧合了,巧合到不管何時何地,都可以碰見時懷瑾,這樣的概率高了以后,寧南絮就不得不懷疑了。
但在時懷瑾的話里,寧南絮也沒多說什么,安靜了下來。
車子安靜的行駛了很長的時間。
忽然,是時懷瑾打破了這樣的沉默:“我可以叫你南絮嗎?”
“???”寧南絮一楞。
“寧小姐太生分了,也有點拗口?!睍r懷瑾笑笑說著,“當然,你介意的話,我還是保持原來的稱呼。”
“不會。”寧南絮搖頭。
名字就只是一個代表,并沒什么意義的。所以怎么叫都沒什么太大的問題。
“南絮?!睍r懷瑾這才淡淡開口,“你會后悔嫁給盛懷琛嗎?后悔把自己卷入現(xiàn)在這樣的情況里嗎?”
寧南絮微微一愣,困惑的看著時懷瑾,不太明白時懷瑾為什么忽然問自己這些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