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話。”盛懷琛沖著寧南絮怒吼著。
寧南絮微微閉眼:“對不起……盛懷琛?!?/p>
“因?yàn)閰枮戝穯紊砹耍阅悻F(xiàn)在在我身邊都顯得壓抑了?”盛懷琛的口氣越發(fā)的咄咄逼人起來,“怎么,厲瀾宸讓沈約出來幫你把這些流言蜚語引開,你就越發(fā)的感動了?”
這些事,盛懷琛也從來都知道。
寧南絮錯愕的看著盛懷琛,除去搖頭,似乎已經(jīng)沒了別的動作,很多話到了嘴邊,但是寧南絮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解釋不出來了。
在這樣的情況下,不管怎么樣的解釋,都可以輕易的被人曲解。
越解釋越亂。
說不出是堵得慌還是別的情緒使然,寧南絮最終安靜了下來,不吭聲了。
但是那種蝕骨的難受的感覺,卻始終還在。
各方的壓力,最終還要加上盛懷琛的暴躁,寧南絮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臂上,再一次緊緊的摳住了自己。
很深的血印子。
而這一次,盛懷琛就只是冷淡的看著,甚至沒把寧南絮的手給拽出來。
寧南絮沒說話,也就這么安安靜靜的站著,說不出是可憐還是委屈。
“寧南絮,我在等你解釋?!笔谚≡谝蛔忠痪涞奶嵝褜幠闲酢?/p>
很久,寧南絮搖頭。
盛懷琛的心跳跟著加速,看著寧南絮的眼神也不自覺的沉了下來:“搖頭是什么意思?覺得不知道怎么解釋了?還是你根本沒想好要怎么敷衍我?”
很久,是寧南絮再平靜不過的聲音:“我想,沒有什么可以解釋了。和厲瀾宸私自去平縣是事實(shí),外婆生病也是事實(shí),惹出事情也是事實(shí),我在吃藥也是事實(shí),害厲瀾宸和薇薇分手也是事實(shí),我沒有什么可以解釋的了?!?/p>
很長的一串話,卻沒一句重點(diǎn)。
很淡漠,也很平靜。
寧南絮低著頭,就這么盯著自己的腳尖,因?yàn)檫@樣的局促,她的腳指頭跟著蜷縮了起來。
越是筆直,越是焦躁不安。
其實(shí)這些年,已經(jīng)不曾這樣了,一層疊這一層,閉眼想都的都是不好的事情,就好像回到了事發(fā)最初的那一兩年。
越是平靜,也越是可怖。
忽然,一雙骨節(jié)分明的手就這么出現(xiàn)在寧南絮的視線內(nèi),寧南絮甚至沒任何反應(yīng)的機(jī)會,盛懷琛就已經(jīng)捏住了寧南絮的下頜骨,直接半強(qiáng)迫的讓寧南絮看向了自己。
寧南絮也沒反抗。
“寧南絮,我和你說過什么?”盛懷琛一字一句問的直接。
寧南絮回答的也很機(jī)械:“不要再和厲瀾宸聯(lián)系?!?/p>
“而你,卻可以借著外婆的一切理由,和厲瀾宸聯(lián)系?!笔谚〗o寧南絮扣了一頂很大的帽子。
寧南絮又跟著安靜了下來,機(jī)械的看著盛懷琛,忽然就這么很淡的笑了:“嗯,我借著外婆和厲瀾宸聯(lián)系了?!?/p>
盛懷琛見寧南絮的樣子,就只覺得寧南絮有些冥頑不靈,但是更多的是對自己的一種不甘心。
那是一種全然失控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