產(chǎn)科的醫(yī)生直接宣判了寧南絮的死刑。
在這樣的情況下,特別是初期,孩子的神經(jīng)系統(tǒng)在發(fā)展,這么多抑制神經(jīng)的藥物下去,對孩子勢必是毀滅性的傷害,這個孩子根本不能留。
不管寧南絮詢問幾個醫(yī)生,得到的結(jié)果都是一樣的。
這個孩子留不得。
這才一點點幻滅了寧南絮所有的期望。
而肚子里的孩子,更是要盡快處理,越大,對母體的傷害也越明顯,對于那種不舍和自責也越發(fā)的明顯。
現(xiàn)在的每一天,寧南絮都在壓著情緒。
看起來若無其事,但是那種壓力卻比任何時候都來的明顯,不僅僅是舍不得,還有愧疚,還有一種無能為力的痛苦。
幾乎要把寧南絮逼到崩潰。
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了。
這段時間的安靜和沉默,不拒絕,不反抗徐清秋的任何安排,不是因為寧南絮愿意,就如同寧南絮和盛懷琛解釋的。
她想要一個清白。
不僅僅是自己的,更多的是厲瀾宸的。
她不應(yīng)該把厲瀾宸卷入其中。
所有的罪她一個人來承受就可以了。
她沒辦法讓盛薇薇的孩子回來,盛薇薇卻要面臨這輩子不可能再有孩子的事情,而她,也一樣護不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。
一步步的把自己逼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。
寧南絮只覺得全身發(fā)冷,她抱著自己,也感覺不到任何的溫暖,那種滲骨的寒冷,一點點的浸透了寧南絮的周遭的每一根神經(jīng),壓的她幾乎喘不過氣。
再熟悉不過的主臥室,現(xiàn)在也就是一個牢籠,把她軟禁在了這里,動彈不得。
她想離開。
想回到平縣。
她想外婆,想媽媽。
但是寧南絮卻一步都離開不了。
那是一種絕望,甚至連現(xiàn)在的情況,寧南絮都處理不了。
她自嘲的笑了笑。
小腹的疼痛又跟著一陣陣的來了,從醫(yī)院做完親子鑒定回來,寧南絮的情況其實就沒好過,偶爾還會有出血的事情發(fā)生,只是之前的便秘產(chǎn)生的烏龍后,傭人就沒再過問過了。
寧南絮也處理的很小心。
這個孩子在有的時候,醫(yī)生都表示了堪憂,不認為這個孩子可以到最后的,甚至早期就會自我淘汰。
但偏偏,這個孩子的生命力卻格外的頑強,不管怎么樣,他都能牢牢的抓著自己殘破不堪的子宮壁。
寧南絮閉眼。
呼吸都開始不斷的局促,在這樣的情況下,寧南絮心臟的負荷變大了,寧南絮顯得虛弱,這樣的負荷,讓寧南絮受不了。
似乎平靜下來的時間,也變得越來越長了。
寧南絮漸漸的閉眼,那是一種忽然由生的悲涼,或許,她才是不應(yīng)該在的人,她不在了,是不是都解脫了。
接下來的時間,漸漸陷入了死循環(huán)里。
盛懷琛不曾離開公寓,大部分的事情都在公寓內(nèi)處理,李棟每天會來,而寧南絮仍然是在房間吃飯。
但是在盛懷琛的要求下,寧南絮從房間出來,再餐廳用餐。
只是兩人都沒交談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