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內(nèi)的氣氛,忽然變得古怪了起來。
安凝笙看著洗手間的門,已經(jīng)看不見這人的身影,但是對于這樣的舉動,安凝笙默了默,竟然并沒太多反對的意見。
不是接受,而是不排斥。
好像盛懷雋在這樣的情況下靠近自己,安凝笙反倒是放松的。
這不太算一個好兆頭。
默了默,安凝笙也沒說話。
……
在那個不算意外的吻后,安凝笙有意無意的和盛懷雋拉開了距離。
盛懷雋不可能感覺不出來,但是并沒戳破這樣的氣氛,有些事,盛懷雋很清楚循序漸進的道理。
操之過急,并不得好。
特別是關(guān)于安凝笙的事。
之前的吻就好像是在試探安凝笙的反應(yīng),起碼在這樣的情況下,安凝笙并沒拒絕,最多就是拉開距離,和之前的囂拔怒張比起來,也已經(jīng)是進步了。
盛懷雋輕笑一聲,也沒想到有朝一日,自己可以活的這么卑微。
但是卻又好像甘之如飴。
最終,盛懷雋也沒說什么,無聲的發(fā)笑。
病房內(nèi)的氣氛,說不上太好,但是也不至于太壞。
而這個吻后,安凝笙倒是和沒事的人一樣,就好像之前的吻從來沒發(fā)生過一樣,安安靜靜的。
所有的一切,仍然還是按部就班。
安凝笙并沒離開醫(yī)院,秦朗偶爾會來,會把京弘和安氏的急件帶過來,安凝笙簽字確認。
盛懷雋看見秦朗的時候,態(tài)度說不上壞,但是也稱不上好。
只是礙于安凝笙在,盛懷雋倒是什么都不敢說,也不敢做。
就只能安凝笙在哪里,他就跟到哪里。
最終,是安凝笙有些惱怒的看著盛懷雋:“你在我這里跟來跟去做什么?難道不能回你的床上去歇著?我去洗手間難道你也要跟著嗎?我和秦朗在說事情,你在這里探頭探腦的不怕被扣上一個商業(yè)間諜的名字嗎?”
這些話,安凝笙說的一氣呵成:“再說現(xiàn)在盛氏和安氏或者京弘都有相交的業(yè)務(wù),盛總您這態(tài)度,是要刺探軍情?”
還真的是一點都不客氣。
秦朗在一旁站著,憋著有些難受,雖然面無表情的,最終,秦朗有些忍不住,捂著唇,轉(zhuǎn)頭就看向了一旁,免得自己真的當場笑出聲。
盛懷雋:“……”
那是真的被懟的一句話都說不上來。
“既然這么清閑,那么醫(yī)生交代的幾個檢查麻煩盛總?cè)プ鲆幌?。我晚些時候要看檢查報告?!卑材侠湫σ宦?,就這么當著盛懷雋的面打電話給了護士。
“笙兒……”盛懷雋擰眉,“我不需要檢查?!?/p>
“我要你去。”安凝笙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。
盛懷雋:“……”
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,正確說,是完全不敢反抗。
在護士進來的時候,盛懷雋老老實實的跟著護士走了,就是走的時候,還很哀怨得看了一個安凝笙,那眼神落在秦朗身上的時候,有些警告。
一直到盛懷雋離開,秦朗才無奈的看向了安凝笙:“安總,你都沒和盛總解釋過我們的關(guān)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