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元并不與我爭辯,禮貌地回答,“我并沒有那個意思。只是人有相似,有感而發(fā)罷了?!?/p>
我臉色不郁地瞥著他,外表看上去很不高興。
其實,我心底卻在盤算著他這話是從何而來。
會不會,是藺憑川在背后的示意?
正在我暗自揣測時,感應門咔噠打開。
人未至,清冷的嗓音已經先達。
“孟小姐,如果你不在乎,又何必將這話放在心上?”
幾乎是同時,會議室內所有人都站的筆直,畢恭畢敬地齊聲喊道,“藺總!”
話落音,藺憑川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。
他一來,其他人都很懂事,在徐元的帶領下潮水般退了出去,很快,只留下我們二人。
沒有外人,藺憑川的視線一下子變得很銳利露骨。
他的眼神如有實質,刺穿了我的血肉,扎進了我的骨髓中,看穿了我的內心。
邁開腿,男人一步一步地逼近我,直接將我堵在了沙發(fā)與胸膛之間。
我很惱火,極其反感這種隱私空間被侵占的感覺,便直接用手臂擋在了胸前。
“藺憑川,你發(fā)瘋了嗎!”
藺憑川兩眼猩紅,冷笑一聲。
“我是瘋了……你三年前掉進海里,宣告死亡的時候,我就已經瘋得差不多了?!?/p>
“好不容易,我快要把你忘了,你卻又出來招惹。如果你不想見我,你為什么還要回來!”
僵持了幾秒鐘后,我忽然感覺身上一重……竟然是他緊緊抱住了我。
好一會兒后,男人低喃,“如果你活著……為什么現在才回來?為什么現在,才讓我知曉你的蹤跡……”
任由他環(huán)抱著,聽著藺憑川“深情”的低語,我卻不為所動,心里一片麻木。
“說夠了嗎?”我很煞風景地提醒,“演夠了,就離我遠一點。我不喜歡陌生男人碰我!”
即使現在,我整個人都被藺憑川壓在沙發(fā)上,姿勢曖昧,毫無說服力,但是冷艷的臉色卻表達著拒人千里之外。
“藺憑川,你喊我來簽合同,就是要趁機來占便宜的嗎?您這不擇手段的嘴臉,還真是嫻熟!”
藺憑川好笑,“你還要裝嗎?我已經調查過你的身份,桐市三年前從來就沒有孟星這號人!還有,我了解姜豐睿是什么樣的人。你告訴我他忽然移情別戀……我更不信!”
然而,我很冷漠,“我為什么要跟你解釋?”
說罷,我掏出手機,顯示出正在錄音的畫面。
從藺憑川進門開始,我就已經開始暗中錄音,就是料到他別有目的。
一看到不停跳動的時間數字,藺憑川臉色微變。
“你敢要挾我?”
“藺總,我這不叫要挾,只是自保罷了,”我冷冷指了指他,“退,請您立刻退到兩米之外!”
“如果您再不與我保持距離,我輕輕一按,剛剛那些對話就會傳入姜氏法務部的郵箱。您的云霆財大氣粗,我也有姜氏撐腰,您不妨試試看!”
看著我彎眉冷翹,眼神凜冽,藺憑川一時竟失了神。
他看著我,時而灼熱,時而恍惚,到最后,才呢喃說了一句。
“不是她……你,不是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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