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金的手下將木船推到了海中,正是西風(fēng),海水托著木船往外海的方向去。等木船漂遠(yuǎn)了,老金等人輕輕拍手,直接離開了。是死是活,就看云墨恒自己的造化了。不過就是活下來又如何?云墨恒的四肢都斷了,以后治好了也是個活死人,更何況在公海上。老金等人開車走后,盛霆和凌燕連忙出來,看了眼在海上漂著的木船,凌燕的眉頭微微皺起來。“霆哥,怎么辦?”“他活該?!笔Ⅵ幚涞匦α诵?,“如果是晚姨處理,他連活的機(jī)會都沒有,不過老金這樣做也好,根本不臟了自己的手?!甭牭剿脑?,凌燕微微點(diǎn)頭。“這老金也是個狠人,那一片都是鯊魚出沒,你看他給云墨恒找的船,隨便來個大點(diǎn)的風(fēng)浪都能打翻,他又渾身是血,是鯊魚最喜歡的食物了。”盛霆轉(zhuǎn)身上車,再也不看海中的云墨恒和船一眼,“回去給晚姨復(fù)命。”他要走,凌燕連忙跟了上去,臨走前看了眼還在飄蕩著的木船,心里微微嘆息一聲。云墨恒徹底毀了。走到今天這一步,他自己恐怕也不甘心。但再不甘心,沒了命,一切都是妄談?!粫r刻,黑暗的夜幕下,厲南衍開車趕到了市中心醫(yī)院。陸余情已經(jīng)被醫(yī)生診斷完畢送到病房中去了,他匆忙的趕到了病房樓中,看到他來,主治醫(yī)生連忙起身迎接。掃了眼躺在床上的陸余情,厲南衍臉色冷凝,聲音清冷而急促:“她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?”“總裁放心,夫人沒有大礙,只是她虛脫了,這兩天情緒過度緊張,驟然的大起大落,讓她昏迷,只要補(bǔ)充血糖,多進(jìn)食,就可以慢慢恢復(fù)了。”聽到這話,厲南衍頓時放心了。不用想也知道她在云墨恒手中過的什么日子。孟凡輕輕走來,低聲匯報:“總裁,我剛才已經(jīng)吩咐王姨熬粥煲湯了,等夫人醒了就可以給她進(jìn)補(bǔ),現(xiàn)在正在輸葡萄糖?!薄班?,好?!眳柲涎芪⑽Ⅻc(diǎn)頭,守在了陸余情的床邊。第二天早上,陸余情微微睜開了眼睛。入眼一片蒼白,鼻中傳來淡淡的酒精味道,她這是在醫(yī)院中么?她剛要掙扎著起身,左手邊傳來不屬于她自己的重量,她有些驚詫地轉(zhuǎn)頭,卻看到厲南衍正靠在床邊,睡得正香。他的眼睛下面是一片烏青,柔和的日光下,他的面容上帶著格外的憔悴。這兩天也沒休息好,一直在找她吧?陸余情的心里滿是柔和。她小心的將自己的胳膊給抽出來,卻不想?yún)柲涎芰⒖瘫犻_了眼睛,見她已經(jīng)醒了,連忙湊了上來?!澳銢]事吧?”他仔細(xì)地看了看她,“肚子餓不餓,我讓王姨把粥送來了?!彪S后他輕輕拍手,孟凡和王姨連忙將熬了一晚上的肉粥端了進(jìn)來,肉粥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開來,讓人食指大動。陸余情的肚子立刻發(fā)出咕嚕嚕的叫聲。在饑餓面前,她再也無法保持形象,稀哩呼嚕的將肉粥吃完了,抬眼就看到厲南衍正盯著她,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了碗。“我太餓了?!薄拔抑?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