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難道我以前說得不是人話?”她撇撇嘴。
“只要是我不滿意的話,都不是人話。”他靠到沙發(fā)上,雙手交錯托住后腦勺,深黑的桃花眼在燈光里幽幽閃爍,像個掌控著生殺大權的帝王。
她風中凌亂,“不是人話,那是什么話?”
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質(zhì)問的意味,還有一點隱隱的挑釁。
他聽出來了,嘴角微斂,慢慢吞吞的吐出兩個字:“鳥語?!?/p>
她暈倒,“我又不是鳥,怎么會說鳥語?”
“知道自己不是鳥,以后就多說人話?!彼菩Ψ切?,神情里有幾分嘲弄,還有幾分詼諧。
她撅撅嘴,不就是想讓她多多的恭維他,奉承他嗎?
但她送得可不是真正的糖,而是糖衣炮彈。
等到他被徹底麻痹的時候,她就趁機溜走,再也不受他的奴役了。
……
杜家豪宅里。
杜若玲關上房間的門,從保險柜里拿出了一個華貴的絨盒,里面裝得正是那枚價值連城的至尊紫心。
她輕輕的把戒指套進了無名指里,開心的欣賞著。
至尊紫心,真是太漂亮了。
它就該屬于她,怎么能戴在爛麻雀的手指上?
她的卑劣、低俗、粗鄙對它是侮辱和褻瀆。
她不會把它還回去的,要永遠的收藏起來,從現(xiàn)在開始,它不再屬于陸家,而屬于她了。
還有陸爾琪,也是她的。
明天晚上的舞會,就是景思喬的死期。
……
舞會這天,陸爾琪和景思喬是直接從湖濱別墅出發(fā)的。
進到車里,他抓起她的手,把一枚仿制的鉆戒套進了她的無名指,“先應付一下。”
她抬起手,在燈光下仔細的看了看,“這個是仿鉆吧,還挺像的,真假難辨啊?!?/p>
“記得要鎮(zhèn)定?!彼嵝训?。
她點點頭,濃密的長睫毛眨了眨,閃過一道狡黠之色。
抬起手,她把戒指取了下來,放進口袋里,“我覺得還是等到了舞會上再戴。”
“你想做什么?”陸爾琪摸了摸下巴,眼底有一絲研判之色。
“故弄玄虛啊。”她調(diào)皮一笑,兩個小酒窩兒在臉頰微微漾動。
陸爾琪并沒有阻止,只是告誡道:“要把握分寸,不能漏了餡。”
“放心吧,不會的?!彼笭栆恍?,淡定自若。
上官念依早就到了,瞅見他們進來,就迎了過去,杜若玲跟在她的身旁。
一看到她們,景思喬就慌忙把手藏進了禮服口袋里,像是做賊心虛,刻意想要遮掩什么。
有抹不易察覺的陰鷙笑意從上官念依唇邊悄然劃過,“戒指呢,你戴了嗎?”
她用著漫不經(jīng)心的語氣問道。
“我?guī)砹恕谑执锬?,待會就拿出來戴?!本八紗處Я藥追滞掏?,言語時,眼睛瞅著鞋尖,十分的不自然。
杜若玲在心里偷笑,想裝,沒門!
她是不會讓她裝下去的,必須要被把她的謊言拆穿。
“景思喬,你該不會根本就沒有戒指吧?”
“我……我不是說了嗎?戒指就放在我的手袋里。”景思喬伸出手來,挽住了身旁之人的臂彎,像是攀著一座靠山。,content_nu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