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妃眼中噴火,上來就指桑罵槐起來,“早說讓你出門的時候看看黃歷,出門還不是被這瘋狗給咬了,今日記著這教訓(xùn),那骯臟的東西就別讓它活著!”她就差指著紗珠罵,紗珠就是那瘋狗了。紗珠卻裝聽不懂,“誰咬吳公公了?這瘋狗入了東宮,也是皇家的了,隨便打罵不得的!”“你......”吳登瞪著眼睛,吐出一口鮮血來,昏死過去了!上輩子自己最厭惡的便是這個不得寵,又蠢透了的太子妃,而現(xiàn)在卻覺得她甚好,畢竟跟后來那個陰險狡詐,卻嬌弱的如同春花的女子相比,她真是俏皮可愛啊!若是上輩子她當(dāng)了皇后,自己的當(dāng)初也不至于那樣的凄慘。見紗珠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,太子妃揮出去的拳頭如同打在了棉花上,只滿臉憤恨的帶著吳登走了?!皣K嘖嘖......”紗珠忍不住的搖頭,一副可憐同情的模樣。一陣寒風(fēng)吹過,廊下的刀刃似的風(fēng)刮在她的身上,她打了一個寒顫,縮著肩膀便往寢殿的方向走去卻不料看見馮天師低著腦袋走了過來,那頭頂幾乎快耷拉在地上去了,見了紗珠,也直接走了過去。紗珠忙叫住了他,“馮天師,你這是怎么了?”馮千嶂這才將頭抬起來,見是紗珠,便嘆了口氣,“原來是你,適才我在太子殿下面前將那些銀票的事情都說的清楚了。”看著他灰頭土臉的樣子,她難免有了一絲的憐憫之意,“抱歉啊,那些銀子我會還給你的,我知道你是個嗜錢如命的人,我......”她這才驚覺自己連安慰人的話也不會說,卻見馮千嶂眼圈微紅,嚇得她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?!拔艺娴臅€的,我現(xiàn)在有殘照養(yǎng)著!”她臉不紅,心不跳的,說的十分的坦然,“他都有金山銀山的,你那點芝麻豆的銀子,我還嫌沒牙縫大呢!”馮千嶂聽到“殘照”兩個字,頓時“刷”的一下眼淚就出來了,然后嗚嗚的哭了起來。恰巧丁樵從這經(jīng)過,見兩人如此模樣,調(diào)侃道,“呦呵,這又是什么什么好戲?是哪個折子里的哪一段???惡賊仗勢欺人?有人強拆鴛鴦?”紗珠顯得有些不知所措,趕忙擺手道,“我沒欺負(fù)他?。 庇忠姸¢砸桓辟v兮兮的賊眉鼠眼的樣子,好似要去造謠的模樣,她便趕緊道,“我跟他也沒有什么私情,你了別去亂說啊!”丁樵一副什么都了然于胸的樣子,背著手走了。紗珠看著鼻涕都哭出來的馮千嶂,恨不得扇自己倆大嘴巴子,沒事叫住他干嘛。“馮大爺,您究竟是怎么了?我連利錢也給您成不成?”她哀求著,“您一個大老爺們,弄得娘們唧唧的,不就是點銀子嗎?我又不是不還!”馮天師抹了一把眼淚,終于開口了,“如今我算是看的明白了,這銀錢都是不中用的東西,早早的丟了也好!干干凈凈的去了,反倒沒有牽掛了!”紗珠嚇了一跳,怎么他一下子就頓悟了,跟變了個人似得,尤其看著他整個人瘦了一大圈,這幾日是經(jīng)歷了什么?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