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么多年忍氣吞聲,都被李熯一朝給破壞了。想到這,宋凌俢心底真是有壓制不住的火氣,猛地甩袖就朝守在門外伺候的秦公公大喝到:“來人啊,把李熯這個逆賊給朕抓起來,就地處決!”這......一聽宋凌俢要殺李熯,秦公公立刻明白是玉時銘勝了,趕緊稱是退下,不敢耽延。而玉時銘的眉眼一挑,立刻大笑出聲:“皇上這是要做什么?見形勢不對便要殺李熯滅口嗎?”知道玉時銘這番話是在嘲諷他,宋凌俢也不惱,反而一本正經(jīng)的說道:“李熯這個亂臣賊子竟敢挑撥朕和九千歲之間的關(guān)系,自然該死,殺了他,也算是朕給九千歲賠不是了?!薄百r不是倒不必了,本督想要什么,皇上應(yīng)該很清楚。”玉時銘的眉眼徒然深幽,好似終于說到了關(guān)鍵點。宋凌俢沉默了片刻:“九千歲愛妻如命,朕自然清楚,只是朕剛剛也說了,九王妃毒殺太后畢竟是天理不容的大罪,國有國法,家有家規(guī),朕豈能說放人就放人,更何況太后還是朕的親生母親,這件事情于情于理都是不合的,就算先帝還在世,相信他也不會當做無事,輕易放了九王妃?!薄澳腔噬洗蛩闳绾翁幚??”宋凌俢不會輕易放過蘇漫舞,這點早在玉時銘的意料之中了,所以他并沒有表現(xiàn)出太大的反應(yīng),而是淡淡道?!按蛩闳绾翁幚?.....”這一點也是宋凌俢最為頭疼的,蘇漫舞是一個燙手山芋,處理得不好,不僅是他會沒命,對整個宋國來說都是一場浩劫,可如果處理得好......又何嘗不是如虎添翼,錦上添花呢?宋凌俢沉思了良久,終是緩緩開口:“李熯的事情,是朕有愧于九千歲,但王妃死罪可免,活罪難逃,朕可以赦免她的死罪,不過......她的余生都得天牢里度過?!闭f罷,宋凌俢想了想,再次接下:“九千歲放心,九王妃雖說人在天牢,但朕一定不會虧待她的,山珍海味,錦衣玉食,除了不能隨意亂走,一切用度都與皇宮無異,朕還可以每月給你定個日子,讓你去天牢探望九王妃,以解相思之情?!薄肮瞬荒茈S意亂走,一切用度都與皇宮無異,本督還可以每月去探望漫舞,以解相思之情?皇上考慮得可真周到啊,本督和漫舞是不是應(yīng)該感激涕零呢?”玉時銘大笑。宋凌俢微皺了皺眉,故作聽不出玉時銘話里的貶義:“九千歲不必客氣,你為宋國做了這么多貢獻,如今朕為你做一點,也是應(yīng)該的?!薄皯?yīng)該的?可皇上您有沒有想過,漫舞不是一般的女子,要她失去自由,余生都在天牢里度過,還不如要了她的性命,您只能控制住她不離開天牢,您能控制住她不輕生?若有一日漫舞輕生在天牢之中......本督敢保證,后果絕對不會比現(xiàn)在好多少!”玉時銘篤定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