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遠逸抱著我,這里的雙陰聚煞和負陰抱陽的氣場被他撥正,山溝里的黑霧散了大半,那些鬼打墻的模糊景象也不見了。
“先出去,我找村干部來搜索周家老三的兒子?!蔽腋缯f道。
走過小土橋的時候,我哥走前面,江遠逸抱著我走在后面。
我抱著江遠逸的脖頸,下巴放在他肩頭,恍恍惚惚間,我好像看到遠處小河里有個人。
……有個人。
好像光著身子,只能看到背影,突然白白的身體從水中冒出來,然后又潛了下去。
“遠逸、遠逸……有人……”我哭著扯著江遠逸肩頭的衣服。
“嗯?”他回頭看了看,微微蹙眉道:“又看到水鬼了嗎?這里的土地山神都消失了,我將陰陽撥正,稍后再派遣新的小神來處理吧?!?/p>
我哥著急的說道:“你少說點話吧,江遠逸的衣服都快成你的口水巾了……”
我們回到停在村里的車旁,沈家的弟子輪班守著車,我哥讓我趕緊“滾”去解毒,他自己往車里去了。
江遠逸抱著我,走到村口停著的白轎子旁。
守著轎子的陰吏嚇了一跳:“小娘娘怎么了?”
“……你在這里守著,還問本座怎么了?”江遠逸冷冷的說了一句。
這家伙,真兇。
陰吏忙告罪道:“帝君大人命小人候小娘娘歸家,可沒讓小的跟著小娘娘啊……之前小人還提醒小娘娘小心……”
“廢話少說,走。”江遠逸將我放到白色的轎子里。
說是轎子,其實是個寬大的坐塌,只有背面有遮擋,其他三面都是“漏風(fēng)”的,垂著白紗而已。
陰吏小心翼翼的問道:“帝君大人,是歸沈家山門、還是歸慕家小樓?”
我窩在坐塌上蜷成一團,江遠逸捏著我被蟄的左手,將我的頭放在他腿上躺著。
“……去殷家。”江遠逸將我的頭發(fā)撩開,伸手附在我的額頭上。
他的手指冰冰涼涼,讓我發(fā)熱的身體十分舒服,我難耐的拱了拱,哼哼唧唧的想要抱著這個大冰塊。
“是小娘娘常去的那個玄醫(yī)殷家嗎?”陰吏問道。
“她去過的地方,還有幾個殷家?”江遠逸冷聲道。
他平時對下屬說話都是用眼神來“意會”,這守轎子的陰吏大概很少接到他的指令,有些陌生。
不過陰吏還是盡職盡責(zé)的小聲建議道:“恕小人多言,小娘娘似有不適,走帝君大人的法門不是更快么……”
“哼……”江遠逸輕笑了一聲,幽幽的說道:“本座,就喜歡看她……這、傻、樣?!?/p>
……他一定,是借機懲罰我教于歸和幽南說謊。
江遠逸雖然嘴上看我這又哭又笑的傻樣很愉悅,實際上,他伸手捏著我被蟄的手腕,壓住筋脈大穴,讓毒素慢些擴散。
我的眼淚口水蹭了他一身,上了轎子什么時候睡著的我都不知道。
在我稍微恢復(fù)意識時,一股淡淡的藥香味縈繞在鼻端。
我不太習(xí)慣這味道,吸了吸鼻子,迷迷蒙蒙的睜開眼睛。
突然一個身影壓下來,我頭暈眼花看不真切,只感覺到鼻尖碰觸到冰涼的肌膚,緊接著唇上被咬了一下。
“嘶……”我咧嘴抽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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