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雅氣急敗壞,隨手操起茶幾上的煙灰缸朝陳夢瑤砸了過去:“你住嘴!你才最可悲,是你自己不要敬少卿的,我沒有做錯什么!”溫?zé)岬难喉樦~頭落下,混合著眼淚溢過唇畔,是腥甜和苦澀的味道。陳夢瑤勾起唇角笑了:“我終于知道小言為什么跟我說,你和我跟她不一樣了,原本就在一個圈子里的人,才適合在一起,因?yàn)槿^一樣,階層一樣,價值觀一樣。我沒有氣急敗壞,只覺得惡心。還有,不是我不要敬少卿,你不會懂,你要是能搶走,那就拿走吧?!闭f完,她起身離開,走到門口,她腳步頓住,接著說道:“我來這里,不是來抓奸的,是害怕我的‘好閨蜜’這么晚沒回家會出意外,所以我來找敬少卿幫忙尋找。你給了我一個‘大驚喜’,呵?!卑惭彭宇澚祟?,隨即又被堅決覆蓋,她不該動惻隱之心,走到這一步,已經(jīng)沒有回頭路了,她不要再成為別人嘲笑的對象,她也想像大城市的女孩兒一樣光鮮亮麗,萬眾矚目!陳夢瑤離開之后,她選擇留下來,把敬少卿家里打掃得一層不染,然后帶著疲倦躺在了敬少卿身側(cè),她是對林颯動過心思,不過只是單純的為了物質(zhì)條件,她對敬少卿的感覺不一樣,敬少卿就像是耀眼的星星,她真正動心的,是敬少卿!回到公寓之后,陳夢瑤不可能安然入睡,一想到安雅做的事,她就惡心、無力。她連夜搬出了公寓,給林颯發(fā)了封辭職郵件。之所以沒把安雅趕出去而是自己搬走,是因?yàn)樗私饩瓷偾?,不可能因此跟安雅有所發(fā)展,離開公寓,安雅沒地方去,這是她對安雅最后的仁慈,以后橋歸橋路歸路。翌日清早。敬少卿在頭疼欲裂中醒來。昨夜的記憶逐漸回籠,止于醉酒斷片兒的前夕,醉酒之后發(fā)生了什么,他完全沒有印象。原本以為又是在獨(dú)自一人的清晨醒來,可當(dāng)他起身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被子另一端有些沉重,側(cè)頭一看,他整個人僵住了,安雅為什么會在他床上?!地上散落的衣服是什么情況?!他只記得昨晚她過來一塊兒喝酒,他心情郁悶,也懶得趕人走……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,安雅悠悠醒轉(zhuǎn):“你醒了……?”他臉色沉了下來,下床走進(jìn)浴室簡單沖了個澡,待衣衫整齊,才重新站在安雅面前:“怎么回事?!給我解釋清楚!你怎么會在我家過夜?又怎么會在我床上?!”安雅裹著被子委屈巴巴:“你……你喝多了……我反抗不了……你要是不記得,我可以當(dāng)做什么事情都沒發(fā)生過。”喝多了,反抗不了?這不明擺著說他用強(qiáng)的么?敬少卿撫了撫額頭,聲音有些顫抖:“我當(dāng)然會當(dāng)做什么都沒發(fā)生!你是陳夢瑤的朋友,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應(yīng)該發(fā)生!不管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走,現(xiàn)在就走!”安雅紅著眼眶小心翼翼的下床,掀開被子的那一刻,敬少卿看見了床單和被子上早已干涸殷紅的血跡,紅得那么刺眼,他不是什么純情少男,那代表什么他清楚,心情也更加沉重了幾分,恨不得打自己兩巴掌:“收拾好下樓,我在樓下等你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