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兩人在樓下客廳面對面坐著,敬少卿看著地上的幾滴血跡問道: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沙發(fā)上也有……這種血跡呈現(xiàn)出的樣子不可能是那種事產(chǎn)生的,明顯是外傷之類的。安雅垂下頭咬著唇小聲說道:“都怪我……我不該來找你。昨晚我手機沒電關(guān)機了,沒回去也沒跟夢瑤說。夢瑤擔(dān)心我,就想過來找你幫忙找我,結(jié)果……她就知道了。她打了我我不怪她,任何人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都沒辦法保持冷靜,我能理解。”說著,她有意無意的露出了手背上的傷,那是陳夢瑤走后她自己用煙灰缸砸的。敬少卿呼吸一滯,臉色驚變:“你說什么?陳夢瑤已經(jīng)知道了?她昨晚來過了?!”安雅有些錯愕,她手背上的傷明明那么觸目驚心,他竟然關(guān)心的是陳夢瑤知不知道這件事……一時間,她心里有些五味雜陳。沒等她回答,敬少卿直接起身拿上車鑰匙沖了出去,還不忘留下一句:“在我回來之前離開!”連續(xù)幾天的小雨、陰天之后,今天終于放晴了,太陽已經(jīng)從東邊天際露出了一角,整座城市也在慢慢變得喧囂。這一切敬少卿都充耳不聞,他心里只想著陳夢瑤,他怕昨夜之后,他們就再也見不到了!到了公寓,他瘋狂的摁著門鈴,無人應(yīng)答。這一刻他心里是絕望的,陳夢瑤的手機也一直在關(guān)機狀態(tài),無論如何也打不通。僵持了半個多小時之后,對門鄰居打開了門:“你找對門小姑娘?昨晚半夜搬走了,聽到動靜我還從貓眼往外看了一眼,就搬走了一個,長頭發(fā)長得還挺漂亮的那個,皮膚挺白的?!卑嶙吡恕苋ツ睦??他僵硬的說了聲謝謝,失魂落魄的下樓回到車上,靜坐了片刻,才給江鈴打了個電話。電話很快接通,江鈴似乎還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,語調(diào)很愉快:“少卿???怎么啦?”他有些艱難的開口:“瑤瑤回家了嗎?”江鈴答道:“回了,昨晚回來的,我看那會兒都快凌晨四點了,也不知道她搞什么,這會兒還在睡覺呢,要我?guī)湍惆阉衅饋韱??”他有些驚慌失措:“不……不用了,知道她沒事就好,我先掛了!”掛斷電話,他埋頭靠在方向盤上心如死灰,發(fā)生了這樣的事,以后他跟陳夢瑤都絕無可能了吧?不管昨晚是什么情況,他都動了最不能動的人,那是陳夢瑤最痛恨的?;蛟S是為了避開安雅,他不想去公司,也沒立刻回家,圍繞著城市轉(zhuǎn)了半圈才回去。沒想到安雅還沒走,正在幫他清理沙發(fā)上的血跡。見他回來,安雅眼神如不安的小鹿:“對不起……我想幫你弄干凈的……床單被套我也拆下來洗掉了,我馬上就走!”他沒說話,也沒看她一眼,徑直上了樓,將臥室門反鎖了。說他渣也好,爛人也罷,對于安雅,他沒有一丁點的心軟和愧疚,早早的他就感覺安雅這個女人不簡單,有小心思,明知道他情緒低落,還要上門找他,更是留下陪他喝酒。說她對他毫無防范,不如說她本來就想順勢發(fā)展,她跟那些唯利是圖的女人,沒什么區(qū)別,要說區(qū)別,只有更加惡劣,她利用了所有人對她的信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