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晚晚不禁問道:“六年了,你們是不是一直沒有他的消息?”
厲景琛沉沉道:“嗯,他就像人間蒸發(fā)了一樣,不管警察怎么通緝他,甚至全國的機場和高鐵站都貼有他的懸賞照,卻依然沒有他的下落,我一度懷疑,他已經(jīng)死了?!?/p>
陸晚晚沉吟片刻后,道:“或許......不是他呢?”
厲景琛問:“怎么說?”
陸晚晚分析道:“你想,這六年來是你意志最消沉,厲氏集團最容易被竊取的時候,厲項臣要報仇的話,早就可以行動了吧?為什么要等到現(xiàn)在呢?難道他需要花長達六年的時間來養(yǎng)精蓄銳嗎?”
厲景琛卻森冷道:“厲項臣的目標不止是我,還有你,晚晚,如果你沒回s市的話,我還不會懷疑殺害謝院長的幕后主使是他,可幾乎是你一回來,就有人想通過殺害謝院長,來挑撥你我的感情,這多么像他當年愛干的事?!?/p>
隨著他的話,陸晚晚回想起當年厲項臣的各種行為,都帶著挑撥離間的意味。
比如,他指使懷孕的白卿落當著她的面摔落山崖,害得她被厲景琛誤會。
還有放任小時候的厲旭陽欺負失明的厲景琛,然后再假惺惺的給她送來醫(yī)藥箱,讓她誤以為他是個好人。
包括六年前她墜海,也是厲項臣布了一個局,逼厲景琛在她和白卿落之間二選一,不管厲景琛選了誰,都會被另一個女人怨恨。
這樣的事,細想之下,還發(fā)生過很多次。
厲項臣就跟狐貍一樣狡猾,偏還生了一顆和虎狼一樣什么都想侵占的心,更可怕的是,他還具有毒蛇那樣冷血而隱忍的特性,被這樣的人惦記著,陸晚晚覺得汗毛都要豎起來了。
再回想六年前,她雖然刺傷了厲項臣,但她和厲景琛并沒有贏,而這六年來平靜的生活,讓她漸漸忘卻了危險,變得安逸,直到院長媽媽的死,讓她重新清醒過來,原來危險一直沒有遠離過她!
她不自覺的問道:“厲景琛,如果是他的話,我們能贏嗎?”
“能。”厲景琛斬釘截鐵道:“再殺他一次就是了。”
“晚晚妹妹......”這時,陸澤宇疑惑的聲音傳來:“你在跟誰打電話,半天不進門?”
陸晚晚一驚之下,連忙回過頭去。
只見陸澤宇和一位治療中心的老師正站在屋子里,奇怪的看著她。
陸晚晚趕緊壓低聲音,對厲景琛說道:“我大哥在喊我了,不跟你說了,掛了?!?/p>
在放下手機后,陸晚晚盡量若無其事的來到陸澤宇面前,干笑一聲道:“大哥,我剛才在跟宗先生打電話,他突然不認路了,問我怎么走呢。”
陸澤宇半信半疑的看著她:“是嗎?現(xiàn)在的導航軟件不是很好用嗎?他一個科學家,還能不懂這些?”
“哈哈?!标懲硗碛仓^皮道:“正因為宗先生平時醉心于科學研究,所以才不會注意這種小事呀。”
一旁的女老師點點頭,道:“晚晚說得有道理,我見過宗先生,覺得他有點天然呆的樣子,我們一個小孩拿鉛筆丟他,他都沒反應過來。”
這話徹底打消了陸澤宇的疑慮:“哦,這樣啊。”
陸晚晚偷偷松了口氣,如果被大哥知道,她跟厲景琛關系有所緩和,非生氣不可。
只能委屈宗先生當一回路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