掙扎之中,白卿落抓起走廊里的裝飾品砸破了醉漢的腦袋,看著他的血漿流了一地,她沒有報警,也沒有叫救護車,就這樣跑了。
她的前途已經(jīng)毀了。
不僅如此,她昨天還收到了法院的通知,說她沒去法院,將視為自愿放棄撫養(yǎng)厲修齊,撫養(yǎng)人變更成了厲元忠!
自此,她在這世間唯一僅剩的聯(lián)系,也被割斷了。
她沒有房子,沒有父母,沒有兒子,沒有錢,就連吃一頓早餐都要被店主當成野貓野狗一樣的驅(qū)逐。
她已經(jīng)沒什么好挽回的了。
同樣的,也沒什么好害怕的了!
陸晚晚奪走了她的一切,那她也要奪走陸晚晚的一切!
她要讓陸晚晚痛苦一輩子!
思及此,白卿落忽然油門一轟,灰色的轎車頃刻沖上前去!
她的速度之快,嚇了身后的車主一跳:“有毛病吧!在市里也敢開這么快?”
前面就是紅燈了。
正當傅朔的司機踩下剎車時,只見一輛灰色的轎車忽然從后面沖了上來,很快便和他并排而行。
司機皺了皺眉,心想都紅燈了,這人怎么還開這么快呢?
下一秒,灰色的轎車便給了他答案。
只見灰色的轎車像失控一樣的,朝他們的車猛地撞了過來!
巨大的撞擊力,叫安安摔進了傅朔的懷里。
傅朔伸手護住他后,震驚的朝窗外看去。
司機的腦袋撞在了車玻璃上,他顫著手一摸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腦袋流血了,嚇得快暈過去。
“開車!”還是傅朔給了他指令。
司機驚慌失措的打了下方向盤,但灰色的轎車就跟不要命似的,追了上來。
司機加大馬力沖過紅燈,但前面的交警看到有人違反交通規(guī)則,立刻設(shè)置路障,想逼他們停下。
傅朔的司機稍一猶豫間,那輛灰色的轎車便從側(cè)面用力一撞!
這回對準的是后車座!
傅朔瞳孔一縮,這一切發(fā)生在電光火石之間,他根本來不及做出其它的反應(yīng),唯有將安安護在了自己身下:“小心!”
砰?。?!
一陣天旋地轉(zhuǎn)之下,傅朔的車被撞翻了,壓垮了道路護欄,冒起了白煙。
現(xiàn)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。
包括設(shè)置路障的交警,也愣住了。
“哈、哈哈......”
灰色的轎車內(nèi),白卿落從方向盤上抬起頭來,一道血跡從她的額頭流了下來,很快便染紅了她那張癲狂的臉。
笑著笑著,她便劇烈咳嗽起來。
“咳咳咳......”
她的嘴里充滿了腥甜味,胸前像是壓著一塊千斤重的巨石般,令她吐出了一口血來。
所謂傷敵一千,自損八百,白卿落撞得傅朔的車有多狠,自己傷的便有多重。
她的五臟肺腑就跟移了位似的,疼的厲害,隨著血越吐越多,她的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。
她慢慢的偏過頭,看向身處一片塵囂之中的傅朔父子,見他們都被壓在車里,當場失去意識,忽然覺得值了。
她終于能讓陸晚晚體會到她的感受了!
她的肉體也許會墜入地獄,但失去了傅朔和傅懷安的陸晚晚,就算活著,也將一世痛苦?。。?/p>
......
與此同時,一名稍微年長點的交警正對周圍的同事吼道:“還看著干什么?快救人啊??!”